桃枝气泡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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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晚冬] 桃枝气泡卷/文

“在等落叶，等寒风，等新年烟火和更好的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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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二十九，京城。

白新羽和俞风城牵着手走在街头上，他望着商店橱窗的玻璃，上面的白雾一点点凝结成水汽，他画了两个小火柴人，半张脸埋在围巾中闷闷道，“下个月就过生日了，想要什么礼物啊？”

俞风城打开手机日历翻翻，“你不说我都忘了，你要送什么？”

白新羽谴责望向他，“你居然忘掉了你的生日，多好的机会啊，什么礼物都可以要。”

俞风城秉持酷哥原则，打小不在意这些东西，自家父母也不算多靠谱，现在还是个能眨眼的灵长类动物就算很不错了。可惜他对象在意，于是酷哥被迫转型成为仪式感大暖男。

“我有你就够了，要什么礼物。”俞风城情话输出毫不手软，拍拍白新羽头和拍球似的。

白新羽狐疑看向他，“你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随后摸摸下巴，突然暴起，勒着俞风城脖子在他耳边大声道：

“你是不是背着我找别人了！说！跟谁学的！”

俞风城被制着脖子低头笑着任他闹，两人打打闹闹就进了商店。

前两天圣诞节的气氛还没过，花灯圣诞树应有尽有，烟花又重新出现在了市面上，似乎是找回了一些年味。

白新羽想起两个人的圣诞，更是惨不忍睹手忙脚乱。

两人在网上找了教程学做圣诞姜饼人。白新羽自诩炊事班打下手，他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俞风城就笑话他在炊事班那么久还是不会做饭。白新羽气急败坏非要给他露一手。

姜饼人到是没做成，做成了一堆红绿白相间的天线宝宝，白新羽对着他们无从下手，之后眼不见为净干脆烤了吃了。

“叮”烤箱清脆一响，俞风城戴着棉质烘焙手套把烤盘拿出来，香气瞬间吸引了瘫在沙发上打游戏的白新羽。

他三下五除二结束游戏，从厨房门口探出头来好奇地望向那一堆形状不明但是香气扑鼻的彩色物体，“好像还挺香？”

俞风城面色复杂，“就是长得不太行。”

白新羽提出严肃批评，“你这个小同志思想不太行，怎么能只看表面，不是所有东西都像小爷我一样这么完美内外兼修的。”

俞风城支持道，“领导说的都对。”

领导满意点头，接着背手踱步出门，“记得帮我端过来。”继续畅游王者峡谷。

白新羽惨不忍睹，甩甩头牵着俞风城走过门口小吃区，一锤定音：

“咱们俩必须留下一个完美的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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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给俞风城买礼物，其实就是来让白新羽看看有没有想要的。商店里琳琅满目应有尽有。白新羽从立体春联买到新春限定杯，从展示柜摆件买到毛线围巾。

这本来就是个摆件商店，其实没有任何用处，但是白新羽依然决然把每个他认为好看的都买了一遍。

“你早晚得扔。”俞风城如是评价道。

白新羽瞪他一眼装作没听见，继续进行他的废物回收行动。

半个小时后。

英伦风的深红色结账柜台遭了殃，两个满满当当的篮子被一个长相英气的高个帅哥放在柜台上，可惜售货员没心思欣赏他的脸，她欲哭无泪，机械的继续她的工作。

三个大纸袋被装满，售货员看着冷脸帅哥面无表情结账，另一边又来了个帅哥，白白净净长得很乖。

“这么多？”很乖的帅哥冲她礼貌笑笑，问另一边结账的帅哥。

“自己买的不知道啊。”冷脸帅哥解冻，看似无奈实则恩爱……不是，友好的对比较白的帅哥说。

“那怎么办？”比较白的帅哥发了愁。

我这人没什么别的优点，售货员想，我就是善良，就是看不得帅哥发愁。

她及时道，“我们这里可以寄存的帅哥。”

“啊……那太好了，麻烦你啦。”白皮帅哥把购物袋推过去，“你们什么时候下班啊？”

“晚上十点。”她套上公式微笑。

“好吧，”她看着白皮帅哥看看表，对冷脸帅哥说，“现在才七点，咱俩逛完超市再来拿。”

“嗯。”冷脸帅哥任他牵着走出了商店。

售货员心中了然微笑，看着他们手牵手走进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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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走了半条街去最中心的商场，临近过年，大家都来采购，虽然算不上人满为患，但还是热闹非凡。

路边满是节日彩灯，北京的冬天有点干，白新羽常常会因为皮肤变差而加紧护肤，但路边的地砖角落却不像南方的一般湿滑。

是从里到外透露着熟悉气息的家乡与爱人。

超市里。

白新羽拎起两包薯片，严肃道，“俞风城，这个是青椒味的。”

“嗯？”

“我觉得咱们有必要试一试。”白新羽继续严肃。

“……”俞风城撇开关系，“你买，但得自己吃。”

白新羽十分遗憾，“那你吃什么？”

俞风城婉拒，“自己吃吧，老公就不吃了，心意老公领了。”

“滚。”白新羽干脆利落踹他一脚，又丢下购物车去了甜品区。

各种各样的甜甜圈麻薯包草莓小蛋糕一看就是俞风城的最爱，上次白新羽买了个草莓塔，自己没吃多少倒是俞风城这一口那一口吃了不少。

白新羽拿了几个芝士三明治和肉松奶贝便去新年蛋糕的柜台前挑挑拣拣。

俞风城推着车跟在他身后，时不时提出几个刁钻的意见寻求关注，然后被白新羽一个白眼翻回去镇压。

“这么早买回去肯定不新鲜了，订个上门的好了。”白新羽啃着手指思考半天，选中了带夹心巧克力脆的奥利奥蛋糕。

俞风城看着对象挑挑拣拣，毫无选择权，只好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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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

春晚的声音开得很刚好，在开放式阳台软软的双人座椅中也可以听见依稀，与阳台外烟花交相辉映，金粉色的烟花距离远到可以感受到声波的延迟。

白新羽披着明显大一码的厚羽绒服窝在阳台沙发上，时不时哆哆嗦嗦的掏出手机来，盯着十一点五十几分的后缀数字心中崩溃读秒。

“跨年你得卡点吧，过年你还得卡。”俞风城坐在他身旁给他挡住了大半的风，瞥他一眼，“也不嫌冷。”

“这叫守岁，懂不懂。唉你们小时候不守岁啊？”

“不守，过年我爸我妈都在部队不回家，和平时没什么区别。”

“你爸妈对你还真够放养的。”白新羽咋舌，“我小时候特别想睡觉，我哥死拽着我让我陪他守岁，说是能许愿，结果每年我俩都在十一点多睡着。”

“然后呢？”

“然后第二天起来他就揍我。”白新羽瑟瑟发抖，现在想起来还是被黑恶势力留下心理阴影。

一想到小小一只的白团子得被哥哥耳提面命不准睡觉，第二天早上还得挨揍的惨状，俞风城看着他笑出声。

“笑个屁。”白新羽没好气用胳膊肘轻轻怼他一下。

“到点了到点了！”看着手机上五十九分随着冒号跳动到四个零出现，白新羽没工夫理他，直起身子双手合十。

“这也能许愿？”俞风城保持怀疑。

“能啊。”

“许的什么？”

“你猜。”

烟花随着气流上升达到顶峰，白新羽站起身点燃仙女棒努力画出爱心形状。

俞风城攥住他另一只空闲的手揣进口袋中。

“新年快乐，新羽。”

他看着白新羽绽开的笑脸，眼前人就是心上人。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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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个愿吧。”

“我希望俞风城这辈子都爱我。”

喜欢你和我爱你无论再俗都是最动听的情话。

Fin.

为了验证阳台看很远的烟花有声波延迟，特意蹲在21楼的冷风中瑟瑟发抖看了十分钟（）事实证明 确实有延迟（学术点头）

祝大家新年快乐 希望能和大家在今年继续长久下去呀！

彩蛋是小简受难记（）